此时妹妹锐利的视线笔直地射向我,形状姣好的细眉微微抖动着,操场旁边的湖面被微风吹起的涟漪。脸颊微微发红,不知道是被这闷热的空气熏成的,还有由于我刚才说的话正中她的靶心,给呛住了。
过了几秒,妹妹才从嘴里蹦出一句话:“你……你欺人太甚,哼!我大人有大量,不和你争辩。反正,这件事就是你不对。”
我没有回头看她,而是随口抛出一句,“行了行了,就是哥不对。妹妹大人有大量,你高抬贵手饶过我这次,我日后定当涌泉相报。”
我说这句话的时候,随意得就像随手往湖里丢一个小石子。
妹妹听到我这样说就越发不爽,心想哪有这样道歉的,便对着我大腿重重地踢了一脚,“你……我……我再也不理了你!”
尽管妹妹的这一脚力量足够,但我没有理睬而是自顾自地走的,只是右脚一瘸一拐地走着,俨然不是一个正常人。
说到这,我就不得不提一提我如此忍受她拳打脚踢的原因。这个原因说来话长,但归根结底就是三个字:不知道。
不知道就是不知道,不知道这样做的原因,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,不知道我脑袋里的想法。总是就是不知道,脑袋一片空白,就像做数学题时却连一个公式都想不起来,看英语报纸时一个单词也不认得,只是茫茫然,踩在雪地里,只是白色。时光之箭在经过我的那一刹那,瞬即停止,仿佛被上帝之手紧紧握住。而在这极短的时间里,我结束了对于刚才那件事的思考,并由身体里的某个程序即刻输出结果:置之不理。
我根本不知道这个程序是什么时候安装在我的身体里面的,总是凡是遇到刚才的那种事情,它便即刻让脑袋罢工。也许这个程序的本质是个连接大脑与运动中枢的电路开关,它开,脑袋运作;它关,脑袋停止。
在她的脚重击上我的大腿那个瞬间,电路开关根据大腿受击处抖动的幅度,方向,频率,急剧攀高的温度,空气分子混杂的气味等等,然后运用世界上最先进的数学建模工具,并得出结论,这是妹妹打的。然后断开开关,大脑死机,未知东西入侵并掌握对我身体的控制权,下达指令:置之不理。
所有这些操作在一毫秒内完成,电路开关接通,大脑重新开始工作,时光之箭陡然加速,从我的身旁向前飞去。
也许这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,但事实就是那样,我也没有办法。我也曾试着查清楚这件事的原因,为此我查看过各种各样的书籍,文学的,医学的,数学的,物理的,化学的,甚至专门向县里的医生请教过,经过1个月的苦苦寻求,我最后一个结果:没有理由。(按照生物学的解释就是:先天性反射,就像我活着要呼吸,有膝跳反射那样)
从那以后关于这件事,我就再也不再纠结其原委了,在心里把这种现象当作我有个妹妹这样的事情全部地给予接受,从心理上,到生理上,全部地认同。
我背着妹妹的橘黄色书包走在最前面,妹妹次之,爸妈最后。
自从她踢了我一脚后,我和她没有再说过话,刺耳的知了声填补了这段空白。
走到一个棚子面前,我突然停下脚步,回过头去,看着垂着头走路的妹妹,歪着头,说:“小樱,快点过来啦。别在那磨磨蹭蹭的,过来报到。”
畸恋提示您:看后求收藏(卧龙小说网http://www.wolongxs.com),接着再看更方便。
好书推荐:《扶她狂想》、《我的假女友正全力防御她们的进攻》、《抖S女仆和M的我》、《我不想和你一起重生》、《美少女控制我开始舔她的脚》、《女上男下》、